他看了会,回头见人已睡熟,弯了下唇,轻轻抬起她的脚,如每回一样,再一次偷偷地将吻落在上面。

……

虞砚说到做到,陪她一同睡去。他躺在明娆身旁,很快也睡着了。

短暂的欢愉叫他暂时遗忘了明娆说的那些话。

但事事皆有因果,就像他之前虽然忘记了自己的过往,却也因为外界的一些刺激又梦回幼时一样。

听过的话无法当做没听到,明娆的难过也不能当做没有发生,于是他理所当然地,梦到了一些他从未经历过的事。

虞砚可以确定,他没有经历过这个梦里的事。

他梦到自己粗暴地把明娆扔到了榻上,意欲做强迫她的事,梦到此处时,梦中的他便清醒了。

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绝不可能对她那么凶,若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,他也不配活在这世上。

他吓到了她,就罪该万死。

大概是一语成谶吧,不出一日,老天爷就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。离开这个世界的不是他,而是……他最爱的宝贝。

后来的梦境沉浸在一团迷雾里,看不清,只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,那时虞砚才体会到何为心如刀割。

从前经历过的一切都没有此刻来得更痛,痛得他在梦里都忍不住蜷了身子,不住瑟缩。

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,看不清自己的手和脚,他脑子里充斥着澎湃的杀意,眼睛里蒙了一层血雾。

他丧失了全部的理智,甚至进宫时,他忘记带上自己的剑。

一个武将,竟然有朝一日会忘记自己的剑。

耳边像是被血糊住,听不到周围的人痛斥他的强闯。

喉咙里都是血的味道,又甜又腥,一股生锈的味道,呛得他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