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眉眼未抬,神情清冷淡然,抬手将信纸置于烛火上。
“赴约。”
上门拜访绝无可能,虞砚叫孟久知把会面地点定在初见时的那家茶楼,没半日功夫收到那边的回信,陆云缈说好。
第二日清晨虞砚早早起了,他把尚在睡梦中的明娆捞进怀里,轻轻啄吻。
“今日需要出门一趟,大约半日。”男人忍着心底的不舍,哑声道,“你乖乖的,等我回家。”
“嗯?”
明娆刚醒,迷迷糊糊地被人吻了额头,刚想回应,便见男人已抽身离开,拿上剑出了门。
……
虞砚步子迈得很快,孟久知匆匆跟上。
“主子,可要调集暗卫?”
虞砚道:“不必。”
信上叫他只身前往,不许带人。
“可是主子,若是有诈……”孟久知担忧道,“您不能出事。”
虞砚淡声道:“不会。”
孟久知闻言便不再劝。
安北侯只身潜入敌军的包围也不是一两回,他有时过于自负,自信能够脱身,事实上也是如此,他还从未失手过。
到了茶楼,孟久知说什么也不肯离开,虞砚没管他,径自到了定好的雅间,这一等便是半日。
眼见太阳移到正上方,过了午时,虞砚才慢条斯理地饮下最后一杯茶。
他抬眼看了看天色,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剑,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外走。
孟久知早等得不耐烦,追了上去,愤愤道:“这个陆……真是不知包藏什么祸心,她竟这般耍您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