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她愿不愿意承受,虞砚都自私地想要双手奉上。
手足无措、不得其法又莽撞地去讨好,坦诚到宁愿亲手执刀,剖开心腹,将全部的自己都拱手奉上。
“或许你会难过,可我还是想要无耻又自私把那些难过的事情告诉你,”男人哽咽了声,“看着你为我落泪,我的心里竟然舒服了一些,娆娆,我是不是特别卑鄙、令人厌烦?”
明娆摇头,被他的泪糊了满脸,说不出话来。她知道此刻不需要说太多,只要听着他静静发泄就好。
虞砚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,他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他又梦到了父亲,还有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。
梦里那女人背对着门口,她面前站着的,是与她结发相守了许多年的丈夫。
之所以说是许多年,因为虞砚也不知道自己那年几岁了。
父亲是在他十岁那年生辰过世的,所以他也只能确定,若为真,那便是十岁以前发生的事。
“我仅存的记忆中,只能勉强忆起有一段时日父亲总是郁郁寡欢。”
甚至哭过。
虞砚目光露出几分迷茫,“我那会不懂,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叫父亲失望了,没想到……”
没想到,他可能不是父亲的孩子。
没想到,父亲最爱的女人会背叛他。
明娆抬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,在他耳边轻声开口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……”虞砚垂下眸,轻声喃喃,“然后我看到父亲抬起手,怒不可遏地想要打那个女人一巴掌,他犹豫了很久,手颤抖着,那巴掌最终也没有落下来。”
“他不舍得伤害那个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