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,他以为自己要在书房里空等上半日。

孟久知看着男人脸色难看,心猛地一沉,放轻声音小心翼翼道:“是夫人出了事吗?”

虞砚不知是不是没听到,一声不吭。坐回书案后,眼睛便盯着一处空地出神,眼里的光是散的,没个聚点,整个人看上去倦怠不已,疲惫至极。

孟久知手足无措地站在男人对面,“主子?”

虞砚回神,黑漆漆的眸转向孟久知,“嗯?”

孟久知松了口气,“没。”

方才那样真把他吓到了,他竟然从侯爷身上看到了……迷茫?

虞砚很快收拾好情绪,又变回了那个说一不二、强势霸道到有些偏激的安北侯。

“叫你查的事如何了?”

孟久知也收敛了神色,认真道:“您叫属下去查陆庄主与前任庄主的关系,还真查出了些事情。”

陆云缈是前任庄主去世前的两日被接过去的,随后她便接手了山庄。

明迟朗给虞砚提供的线索中,只说了当年老庄主被人暗害,少庄主突然投靠了西戎,还赶走了许多正义之士。

老庄主被谁害了,不知道。

少庄主为何突然倒戈向敌国,未可知。

包括后来他把山庄交给陆云缈,他们是什么关系,江湖上的传言说什么的都有,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没人知道。

这些事孟久知原本很头疼,找不到一个切入口,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前日夜间。

前日的深夜虞砚突然把他叫来,只跟他说了一句话。

“从老可汗的那几个孩子入手查一查。”

孟久知回去的路上难得无法静心,他总是记得刚刚见到虞砚时的那副样子。

夜半更深,男人的寝衣松松垮垮地系着,外头潦草地披了件衣裳,看得出来是仓促间起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