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娆的腿到傍晚时便已好了不少,能够正常地活动。

一整日过去,虞砚都跟孟久知在书房中议事,明娆便知道昨日她的预感是准确的。当真有大事发生,不是她多想。

她回忆起昨晚男人那一身孤寂与落寞,还有他身上的血味,心便一抽一抽地,疼得人忍不住蹙眉。

“或许同那位庄主有关……”她独坐房中,轻声自喃,“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?”

明娆的心里惦记不了太多旁人的事,也没什么能耐,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。

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,唯一能依仗的,也就只有这一腔无用的勇气。

左不过就是再死一回。

她唯一能顾及的、拼尽全力也要护着的,除了自己的家人,便也只剩下虞砚一个。

不管发生什么,她都得跟他一起活下去。哪怕力量绵薄,也总好过他一人孤军奋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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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是三月下旬,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。

最近几日虞砚的心情一日比一日不好,明娆见他总是愁眉不展,于是便想着办法哄着他顺着他。

可即便是这样,虞砚依旧不甚开心。

他强颜欢笑,明娆看在眼中。她实在心疼,便主动问道:“夫君有何难事?不知我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

虞砚有事从不对明娆藏着掖着,明娆问起,他便说了。

“在追查陆云缈的下落。”虞砚道,“就是越灵山庄的庄主。”

陆云缈是个很狡猾且神秘的人,关于她的消息虞砚知之甚少。

堂堂庄主,竟然并未在江湖上留有太多痕迹,这便十分说明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