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娆扁了下唇,娇声抱怨道:“虞砚,我问你哦,你每天晚上睡觉都必须燃着一盏烛灯,是为何?”

虞砚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竟然在意这个。

他如实道:“因为习惯了。”

他早已习惯那个环境,全黑的地方会睡不着,所以总要燃着一盏灯。

因为不喜欢太黑的环境,所以他更喜欢白天睡觉。

“你不是服药了,为何这些不能忘记呢。”明娆委屈巴巴地探手,勾住虞砚的脖子,“我倒是宁愿你全都忘了,也好过只记得这些零碎的噩梦。”

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,低下眸,眼含笑意,“全都忘了?那我只怕真会变成脑袋空空的废物。”

“呸呸呸!你给我忘掉那两个字!”

什么废物不废物的!忘掉忘掉!

虞砚这下彻底笑了出来,“好。”

他现在早已不是从前,哪里会别人说他一句不好他就当了真呢。他现在是旁人说什么都不信的,除了明娆。

虞砚有点后悔跟她说这些,因为她变得比之前还要怜惜他。

很多事确实都是如他所愿地发生了,比如她待他更好,可虞砚分不清她如此改变是因何故。

后来他一直想不通便不想了,反正她的目光在这里,她的心都扑在他身上,眼里也只有他一个。

这样足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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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初一是秦氏的生日,明娆惦记着这事,起了个大早。

她醒时虞砚已经不在,他昨夜说过早上要去军营,所以秦氏的生辰他没办法在。

明娆表示理解,她问了虞砚会归来的时辰,得知了时间,笑道:“那你若是有空,来接我如何?”

虞砚自然答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