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皱着眉缓了缓,半晌才吐出一口气,他淡淡笑了下,“无碍,大概是后遗症。”
“什么后遗症?”
“娆娆,我吃过一些药去忘记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,所以我的记忆并不全面,只保留了一小部分。”
虞砚觉得他很倒霉,大概只留下了最痛苦的那些回忆,将其他美好的事全忘了。
虽然他并不觉得和那个女人之间会有什么美好的回忆。
忘了也好,无用的事,就该忘掉。
“后来的事记不太清,但我应该是在失去父亲以后,也失去了……”虞砚顿了顿,还是不太想用母亲二字来称呼那个人,他含糊地道,“失去了她。”
那个女人如何死的,他有些不记得了,大概是她的死并未在他心上留下痕迹吧。
虞砚现在想想,甚至觉得她死了是件极好的事,他试着代入小时候的自己,若是看见那女人的尸体,他大概会笑出声吧。
“你何时吃的那些药?对身体有无损伤?”
虞砚摇头,“没什么大碍,我吃药好像是……好像是十九岁那年。”
十九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,那年封侯的旨意送到了西北,那年又正好在西北认识了游历的裴朔,他正好有那种药,虞砚便求了一份。
虞砚不太记得十四岁以前的一些事,尤其是十岁那年父亲去世前后,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很模糊,但他能记起十四岁那年以后。
他记得十四岁的时候身边是没有“母亲”这样的角色的,他独自生活在以前的那个宅子里,每日依旧保持着原来的作息,早起习武,白日读书,夜晚练字,日复一日。
他那时似乎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,所以虞砚几乎可以确定,那时自己是一个人长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