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美的颈线弧度随着晃动不断变化,死死咬着的嘴唇并不能阻拦一些破碎的音节溢出来,她身上无一处不勾得人迷了心窍,失了分寸。

她太知道何时该做什么来驯服他了,偏她也不是有意的,总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无辜的纯白,带着一腔赤诚,来靠近他这个一身污黑的恶人。

虞砚多希望她对着他能多些“算计”,就像他对其娇柔的女子所抱有的偏见一样,她若是能再多像一些那些女子该有多好,这样他就能少喜欢她一些。

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,无法自拔。

“你说话呀,怎、怎么,”明娆哼哼了一会,才勉强续上话音,“怎么问完又,又不说,说了呢?”

“好,我说,我全说。”

男人哑着声音,交代了他的全部。

“我说过我的文采不输于人,可还记得?”

明娆点头,怕他看不清这个动作,又颤抖着嗯了声。

“侯爷吃醋时说的那些话我字字句句都记得。”

虞砚低声笑了,“嗯,记得便好,娆娆,你可知听话一句话?”

“什么话?”

“合抱之木,生于毫末;九层之台,起于垒土;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。”①

“嗯,自然听过。”

“我说自己少年时便能做出好文章,那都是因为我自小便比旁人都刻苦的缘故,当然,不可否认也有一些天分在里头,”虞砚低声道,“学武也是。”

他抬起自己的手,亮出掌心给她看上头纵横的疤痕和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