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一下子就冲昏了头脑,喜悦感直顶向天灵盖。

他顷刻间便忘乎所以,只想把一切都交代在这,包括这条命,她想要便拿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床幔摇曳,吟声不停,铃铛声如催魂一般,勾着他往前走。即便前路是死路,是万丈悬崖,是无边火海,他也义无反顾地闷头走下去。

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当顽强的勇猛的士兵全副武装,兵临城下时,明娆却抬脚,踩上了他的胸口,叫他不许再向前。

男人的黑眸深邃无一丝光亮,叫人毫不犹豫地相信,只要阻隔移开,他定会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。

他哑声问:“作甚?”

明娆深吸了口气,勉强找回理智,强撑着要坐起来,“一月之期只是中止,还并未结束,我宣布,从此刻开始继续。”

虞砚人都傻了,这话就像是一盆油直接就浇在了他正燃烧着的熊熊烈火上。

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脖颈,整个人火烧火燎得难受。

“娆娆,我难受,待会再说好不好?”

不管因为什么明娆又变卦,总之先哄着人来过再说。

虞砚握着带着铃铛的脚踝就要往旁边放,明娆眼疾手快,抬手又撑住他再度意图俯下的身子。

那双水润澄澈的桃花眸中已不似往日明净,被男人凭百般花样成功地染上了浓郁的媚色,秋波流转,眉梢眼角诉不尽万种风情。

她嗓音也涂了一层朦胧的纱,眼尾泛着淡淡薄红,似撒娇似嗔怪:“今日就到此为止了,放开我。”

明娆的声音绵软无力,但却格外坚决。虞砚总是想着他上回做错事后,明娆自己偷偷抹眼泪的样子,于是每一次想要反抗她的时候,想要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时,都无法狠下心来。

“你再不放开,我要生气了。”她晃了晃脚,又催促道。

虞砚低低叹了一声,听音调委屈极了。狼狈地抬手捂住额头,就跪在榻上,埋怨道:“你怎么这样。”

撩得他情难自已,却在甜果子到嘴边时又残忍地收回。

“娆娆,你学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