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对弟弟说的那些不过是强撑着的,嘴硬的话。
在安北侯府的那天,他就已经一败涂地,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。
因为他根本没办法让明娆做出选择,更加没办法利用亲情,去威胁安北侯。
因为明娆很喜欢虞砚,他也瞧得清楚。
是他一时糊涂,已经让她为难了,今后只能退回他该在的位置,就像从前一样,守着分寸,做好大哥的本分。
这本来就是他该走的路,如今醒悟,还不算晚。
……
从秦家回来,明娆便围着虞砚转。
他去换衣裳,她就站在屏风后头晃悠。等他出来,她就揣着暖手炉,笑眯眯歪着头看他。
他去打水洗脸,她就捧着布巾立在一侧,仍笑嘻嘻地瞧他。
他给她梳发,明娆就透过镜子,弯着眉眼,笑得别有深意。
她一直看,一直笑,给虞砚看得浑身不自在。
那双眼睛就像带着勾子,含情脉脉,柔情似水,在人心头上一直挠来挠去。
虞砚忍着心头的燥乱,帮她拆下最后一个发饰后,终于忍无可忍。
不等明娆起身,弯下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。
明娆笑着勾住他的脖子,微微抬头,一个香甜柔软的吻轻轻落在虞砚的下巴上。
男人脚步微顿,而后步子迈得更大,走路像一阵风,几步便与明娆一起倒在榻上。
床幔落下半边,遮住大半光亮,只有微弱部分烛光可以窥见帐中的隐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