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娆当时好像冲着他们笑了,特别好看。
明迟朗当时愣了半天,然后不知怎么,说什么也不再往里走了。
他把及笄的礼物往弟弟怀里一塞,撂下一句“拜托送给她”,然后就匆匆逃走了。
明娆疑惑地望着那早已没人的门口,手足无措。
几年不见,她还认得那是大哥,是大哥保护着她和娘亲回凉州的,她记得自己身体不好的那段时间,大哥也会来看自己。
等秦氏从屋里出来明卓锡也只能说,他自己来给妹妹过生辰。
私下里,明娆红着眼圈,拉着二哥的衣角问自己是不是被大哥讨厌了。
明卓锡悄悄把大哥的礼物送给她,说哥哥有事,所以才走了。
他后来又在明迟朗面前提过几次明娆,明迟朗总是沉默地听着,眼神里都是挣扎。
明卓锡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,那秘密充满禁忌,叫人没法开口。
他守口如瓶这么多年,到头来,忍不住的却是明迟朗自己。
“别说是陛下派你来这里做巡按御史的,别拿我当傻子,我可不信。”明卓锡不屑地撇嘴,“我知道陛下是想给你争取机会的,就算太后不同意,去一个富庶的地方没问题,怎么偏偏就调来了这?”
明迟朗已经恢复了平静,默不作声地蹲在炭火边上,用扒火铲拨了拨。
他总是这样,习惯沉默、内敛,不外放情绪。旁人管这叫沉稳,但是明卓锡每次看了都觉得堵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