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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连竹要为二人收拾床榻,被虞砚制止,他要亲自铺床。

虽说铺个床榻不是什么大事,但后来虞砚亲自去给明娆打了洗澡水,又亲手给明娆洗了巾帕擦脸,将连竹所有活儿都抢走了。

连竹无所事事,只能在廊下,与抱着剑护卫院子的阿青一起吹冷风。

连竹看着安北侯有条不紊地伺候着明娆,在一旁都看呆了,她拉了拉阿青的袖子,“天爷哟,这些大官都这般亲力亲为吗?”

她不知道安北侯有严重的洁癖,就算官做得再大,也都是自己来。

阿青背对着屋子,看着院中的油松,嗯了声,语气冷淡:“主子不喜欢旁人碰他的东西。”

夫人,自然也是他一个人的,旁人碰不得。

“令人惊叹……”连竹感慨道。

阿青对这个有三脚猫功夫的小丫头挺有好感的,她好心提醒:“不要在主子面前,对夫人做这个动作。”

连竹歪头,茫然道:“什么动作?”

阿青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,抬起自己的手臂,袖子上还粘着连竹的两根手指。

“不要与夫人站得太近,侯爷会不高兴。夫人的衣服也要少碰,”阿青道,“侯爷会嫌脏。”

连竹:“……”

这老男人不光霸道,事还很多,真不知道姑娘看上他哪儿了。

大概是长得还行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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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,房门紧闭。

连竹去睡了,与阿青一起宿在耳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