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……烫……”
明娆抬头,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虞砚。
虞砚愣了一下,自己舀了一勺,唇轻轻沾了点药水,抿了抿。
不是很烫。
他抬了眼皮,又看了一眼女子唇上那道醒目的伤口,耳根微热。
大约是破了口子才疼的。
“能……能不能忍一忍?”虞砚顿了下,又道,“罢了,再晾晾好了。”
明娆红肿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虞砚,“你不会帮我吹吹吗?”
虞砚:“……”
吹吹?还能这样吗?
他沉默地盯着手中的碗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虞砚又重新舀了一勺,送至唇边,轻轻吹了吹,吹完以后又怕温度不合适,自己尝上一口。
一勺本就没有多少,他没经验,这一尝,直接就吃下去大半。
明娆这下也顾不得难过,她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一碗药越来越少。
看着男人生疏又僵硬的动作,心里叹了口气。大概他从未照顾过别人吧,喂药这种事都要她来教。
虞砚仿佛从来不会爱人一样,关于她的喜好,他也只是一股脑地重复了一遍。
他知道她凉州的家里种的什么树,知道她每餐都要吃一道甜食,知道她惯用的香料,知道她喜欢穿青色的衣裙,他用心还原了她的喜好。
但他并不晓得,油松种在京城的院子里并不适宜。他不知道京城的糕点并不合她的口味。他更不知道那香料中有一味材料放的多了,味道稍有不同。
他不知,她其实对于颜色并无特别的钟爱,如果是她娘亲做的,那么什么颜色她都喜欢。穿青色,只是因为她的容貌太扎眼,穿青色衣裳足够低调,不引人注意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