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什么?”
“可惜太后娘娘属意李尚书的嫡女,”虞砚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酒,语气含笑,“给臣挑这样好的婚事,难道就不怕臣权势过大,威胁到大霖江山吗。”
难捱的死寂逐渐蔓延,虞砚毫不在意,将酒慢慢饮下。
啪——!!
太后摔了酒杯,怒道:“放肆!”
杯碎的刹那,殿外突然围上来一队训练有素身穿铠甲的禁军,他们手执刀剑,围堵在宫殿门口,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悠闲喝酒的男人。
适才热闹非凡的大殿一瞬间寂静了下来。
丝竹乐响停了,歌舞伎人退了下去。
席上众世家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说话,都小心翼翼地觑着上首位的动静。
酒都洒在虞砚的衣服上,他气定神闲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。
皇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,冯公公尖细着嗓音:“侯爷慎言!”
虞砚却当做没听到似的,居高临下看着太后。
“太后生辰这样大喜的日子,既这般防备臣,又何苦叫臣来呢?”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臣无父无母,婚事便由自己说了算,这些年牢太后记挂着臣的终身大事,只是——”
顿了顿,压低声音,语气颇为可惜,“耿太傅的亲孙女,观文殿大学士刘大人的四女,太常少卿祝大人的亲妹……都死了。”
男人散漫一笑,愉悦道:“臣已与这三家结了血仇,娘娘竟还不知足,想让吏部也成为臣的死敌吗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