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黄芷夏轻笑:“说真的,女人比男人成熟得早,尤其经历过许多变故的女子,爱情对她们只是调味品,我敢肯定,温琰现在宁愿跟秦衡在一起过平淡安稳的日子,没有爱情也就意味着不会心痛。”
听完这话,秋意却是一笑,自嘲般道:“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离开她,不管去哪儿,就算她和别人结婚生子,我都在旁边盯着。”
黄芷夏倒吸一口气,摩擦手臂起的鸡皮疙瘩:“我看你是魔怔了。”
四人夜宿贵阳,整晚听见沥沥雨声,好似要把谁的心淹没那般。
翌日雨初停,鸦青色的阴云笼罩天野,道路泥泞不堪。
秋意的面容比昨天更加苍白。
黄芷夏看他不太舒服的样子,担忧道:“你都没怎么吃东西,气色也很差,要不要去瞧瞧医生?”
“不用,我没关系。”
开出几公里,车子在烂路上摇摇摆摆,颠簸前行。道奇忽然停下,秦衡抱出两块厚木板铺垫稀陷的路面,等卡车经过,他朝秋意招手,示意他也过去,最后再收回木板。
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黄芷夏发现秋意不对劲,嘴唇惨白。
他的犟脾气发作,分明浑身难受,却仍耗着自己,真像跟谁较劲似的。
经过修文县,秋意实在支撑不住,踩了刹车,倒向门窗不住地发颤。
黄芷夏大惊:“怎么了?!”
他紧抱胳膊说不出话。
黄芷夏慌乱无措,望着前方渐渐远去的道奇,她狂按喇叭:“温琰!秦衡!”
“后面好像出事了。”
急躁的喇叭声仿佛在催命,温琰停车下去,大步往回走,拉开吉普驾驶座的门,秋意一头栽落,狼狈地摔到她脚边。
“怎么会突然这样?”黄芷夏瞳孔晃动:“他在发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