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接着笑问:“这是在歌乐山哪个位置呀?”
两人互看一眼:“我们也不好说,反正山下有个镇子,很热闹的。”
温琰一边逛花圃观察环境,一边与她们闲聊。围墙高耸,徒手无法翻越,大门紧锁,门房眼睛像鹰,盯得很紧。
回到客厅,看着沙发旁的电话,温琰又问:“可以打长途吗?”
她们没作声。
朗华人在歌乐山,生意在渝中,肯定需要联络的。
温琰拿起话筒,刚想按下去,可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可以联系的人,她没有青蔓的电话,更别提秋意,千山万水,只能写信,可即便写了又怎么寄出去呢?
温琰歪在沙发里,抬手揉捏酸胀的眉骨,过了一会儿,她想起什么:“上清寺谢公馆的电话是多少?”
“不清楚。”
问得多余,朗华把她们两个派来,必定嘱咐过,最好一问三不知。拿钱办事,鬼也推磨,难道指望跟她们摆道理,讲明这是非法□□?
太可笑了。
时近正午,大门打开,忽然进来几个陌生男子,环顾四周,走来走去。
这里仿佛变成一座监狱。
温琰心里升起强烈的屈辱和愤怒,翻江倒海。
朗华终于从书房出来,下楼进餐厅,看见温琰脸色惨白,眼神像冰锥足以把他穿透。
“谢朗华,你回重庆做运输,做百货,资金从哪儿来的?”
他不理,自顾吃饭。
“背靠郑万霖这棵大树,日进斗金,你怎么不继续留在上海,回重庆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