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琰打量四周,径直走到窗边的小沙发倒下。
外头是阴沉沉的天和鸦青色的云,他把窗帘拉拢,屋子愈发暗了,于是又把角落的一盏小灯点亮。以前他对这个房间并无特别感想,此时此刻心里却觉得十分熨帖。
温琰歪在沙发里。因为没有脱鞋,双脚悬在边沿外。
这样能睡得舒服吗?秋意走过去,蹲下帮她脱掉那双玛丽珍鞋,然后将人抱起,走向铺着柔软被褥的床。
温琰很警觉,猛地惊醒,浑身紧绷,呼吸变得粗重。
“沙发太小了。”秋意声音放得很轻,还带一丝哑。
不知是否酒精作用,她意志薄弱,被他的温柔蛊惑,心尖泛起点点酸楚,险些伸手回抱。
身体被放入床榻,温琰立刻别开了脸,闭上眼睛继续瞌睡。
可是怎么睡得着呢,他就在这里看着她呀。
秋意低头朝她的侧脸贴近,落下的影子如迷雾将她包围,温琰的心很乱,她不愿这样,可是无计可施,唯有用愤怒与冷漠来抵挡。
当他的嘴唇快要贴到颊边,只听她说:“你想死吗?”
秋意停住,端详她耳垂的小痣,否认说:“不想。”
温琰听出戏谑的语气,稍稍睁开眼缝,拧眉瞥着:“走开。”
秋意没说话,垂下眼帘,一瞬不瞬地望住她的嘴唇。
温琰倒吸一口气,猛地抬手推开他的脑袋,秋意歪倒在旁边失笑。
此时此刻。
待在楼下餐厅的青蔓和朗华静坐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