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琰心跳略乱,闻到他身上的药气混合着不知名的香味,也许是发蜡,也许是别的什么,她正想凑近一嗅,这时秋意却悠悠转醒。
温琰即刻撤退,坐到旁边的靠背椅上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他恍眼将她认作护士,声音沙哑,用指节按了按酸胀的眉骨:“罗小姐到了吗?”
听见这个称谓就来气。
温琰冷笑:“秋意哥哥,你说哪个?”
熟悉的重庆话响起,陈秋意动作顿住,再看她两眼,忽然直坐起身。
“嗯?见鬼啦,吓成这样。”
秋意抿嘴不语。太糟糕了,跟他计划中的见面完全颠倒,他应该优雅从容地坐在客厅,把她吓个手足无措才对,怎么呆若木鸡的却是自己?
“你,”他喉结滚动,又干又渴,舔了舔唇,因此显得更加无措,尽管他竭力掩饰,依旧落在下风,温琰气定神闲掌控一切,他只能问:“你好久来的?”
“我妈呢?”她直接反问。
秋意眼帘低垂,不紧不慢地掀开被子下床,回避视线:“她不在这里。”
温琰细眉挑起,微微歪着脑袋,像是在说:你耍我啊?
秋意在这令人煎熬的沉默中勉力对峙:“我没有讲过喻宝莉本人住在吕班公寓这种话。”
“意思是我智商有问题,理解错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