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慢慢吃。”
“这就走了吗?”青蔓已经不敢看温琰的神色,尝试挽留:“都两年多没见了,多耍一会儿嘛。”
“改天再聊,我还有事。”
说着拿起手杖起身,拍拍朗华的肩,毫不停留地径直离开。
青蔓缄默半晌:“秋意瘦了好多,气色很差。”
朗华道:“是,变化不小,也没以前那么亲了。”
温琰看着他刚才坐过的位置,用过的碗筷和茶杯,还有剩在碗里的半只虾饺,心里一阵满,一阵空,回想刚才所有对话,胸口疼得发麻,最后化作心灰意冷。
——
秋意颠簸在黄包车里,半路险些昏过去。
他大病初愈,身体尚未恢复元气,免疫力弱,折腾一宿,回到梁公馆直接病倒。
发烧,感冒,头痛,吃什么吐什么,梁孚生请来西医给他打吊针,吊了一整天,到深夜才稍稍缓解。
“不关我们事呀,家里没人招惹过他。”逢予和满月喊冤,撇清关系:“昨天黄芷夏找他吃饭,跟着又来一个罗小姐,然后他就出门啦,什么都没讲呀。”
梁孚生抬起黑压压的眼帘扫过去,语气虽平,略带警告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第二天秋意还有些烧,吃了点粥和小菜,继续昏睡,捂出一身的汗。
晚上梁孚生端宵夜给他,手背探探额头:“好点了吗?”
“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脸色卡白。”
秋意哑着嗓子:“爸爸,我明早要出门。”
“去哪里?你应该在家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