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华见她如此笃定,心中的绝望也跟着消散了几分。
“袍哥恐怕不会让我们拖到端午。”
“过完元宵总可以的。”温琰似乎早有计划:“我们还剩二十多天时间,要赶紧想办法弄钱。”
朗华垂下头,肋骨又疼,咬牙捂住。
温琰叹一口气,扶他坐下。
“最快挣钱的办法除了赌博就是炒股票,但我现在一分钱都没了,拿啥去搏?多几天少几天又有什么区别?”
话音刚落,左颊忽然挨了一巴掌,他发出轻呼,看她的眼神充满惊讶。
原来温琰气笑了:“我警告你,再提赌博两个字,我把你丢到嘉陵江喂鱼!”
这么凶?
朗华半晌回过神,揉了揉脸,此刻什么都无所谓了,自暴自弃道:“好啊,听你的就是。”
心里却想,山穷水尽,索性带她跑路吧,就算他跑不脱,也要拼尽力气把她送走,离开重庆,无论去哪儿,只要别落到袍哥手里……
“我都安排好了。”
温琰的声音打断朗华混乱的思路,她竟然有安排?她能有什么安排?
“昨天我去储奇门药帮找你的前老板,求他帮你过这一关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朗华难以置信地望着她:“周先生?”
“是啊。”温琰冷冷瞥两眼:“别怪我啰嗦,你真是不会做人,离开药帮以后也不晓得回去看看人家,逢年过节送个礼,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。现在出事了才想起求人帮忙,换做我都懒得搭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