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旦这种念头开始产生，各种幽微的情绪便不受控制地拼命生长。

他在云销的口中也听过。

那时他只是平静的表达, 然而内心却随着云销每个细微的情绪变动而剧烈拉扯, 他觉得这并不对劲，但是他并没有完全确定。

和云销有关的任何事情，他都需要格外慎重。

岑医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, 但是也没有等到否定什么，便以为他是默认了这件事, 心中的震撼更甚，竟是好半天没能缓神。

直至许久, 旁边的仪器突然响了起来。

云销的第一瓶洗质水已经打完，岑医生立马转身去给他换第二瓶。但是室内就这样安静了下来，再也没有了更多的交流。

云销是在两个小时后苏醒的。

这个时候他的水才刚刚开始第三瓶，他轻轻地睁眼, 脑子里面还有些迷糊，但是手背上针的触感格外清晰。

下意识地，他就幽幽叹了口气。

“我这次又是什么情况？受到比赛的影响就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？”

他原本问的是小虚，但是小虚有连雨霁在的时候压根就不敢开口, 瞄了瞄旁边的连雨霁。

“还好。”连雨霁垂下目光，“现在症状已经稳定了。”

云销一愣，这才看到了连雨霁，骤然间眼瞳微微地发亮，转瞬又有些拘谨似的，局促地抿了抿唇。

岑医生将这模样尽收眼底，心情竟是难得的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