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顺路从阿诗那里拿的。”
云潆喝咖啡很行,做咖啡不行,也不怎么想上手,一旁乖乖看着,看方清源在用手磨机磨豆,他似乎很知道该用的粗细,手攥着柄手一直在摇,发出好听的声音,云潆捧着脸,搭在桌上,笑眯眯的问他:“你其实不生气对不对?”
“以后别喝了。”
“嗯嗯!我保证!”
“……难受吗?”
“有一点。”她娇笑着,“喝完方校长的咖啡就好啦!”
方清源淡淡笑起来。
没有人再提起昨晚。
那就像一个梦,梦里充满悲伤,却又意外的,令人着迷。
...
手冲的杯子和滤纸要先湿润暖杯,方清源倒水的时候很专注,分几次注水,每次有固定的时间和重量,小种豆特殊的香味逸散开,身边的姑娘翘起鼻尖嗅嗅,耐心等待。
滴滴答答的水声像是舒缓的乐曲,以前,云潆喜欢找个漂亮的咖啡馆慢悠悠喝咖啡,她不太在意制作工艺,扫一眼机器,上万的装备就不可能做出太难喝的咖啡。
可现在,她有了新的喜好,喜欢有人这样专注地,只为她做一杯这里特有的小种咖啡。
心能沉下来,那些太过浓烈纠缠的感情也能看的淡一些。
不介意了,就不会难过。
咖啡杯是粉红色的,这屋子里唯一带着粉的颜色。
方清源将杯子放到云潆面前,有点遗憾:“饼干卖完了。”
云潆没有任何遗憾。她攥着刚才方清源握着的把手,吹一口,吹散热气,抿一口烫烫的黑咖啡,满足地嗯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