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白全身上下唯一的伤痕在他的手腕处,电击的焦黑印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,显示出他在前线这段时间经受的折磨。
虽然宁白解释说打仗时注意力高度集中,完全注意不到手环放电的事,但楚安还是觉得心疼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已经完全把宁白的精神力健康状况当做了自己的责任。
他希望能够早日实现连续三个月精神力波动不超手环阈值的要求,然后向政府申请,解除宁白的桎梏。
他不愿再看宁白受苦。
楚安对宁白温柔地笑笑,然后轻轻触碰宁白的身体。
他仔细观察着宁白在接受精神力调节时的状态,以便及时调整自己释放精神力能量的力道。
但是今晚,宁白却不似过去那样配合,总是低着头躲闪他的目光。
“你不太专心。”楚安提醒他,“还有心事吗?”
“我……没有。”宁白小声回答。
楚安想起他这些日子看过的前线战报新闻,了然地用精神力丝线抚摸宁白的头发,温声说:“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向我倾诉的事情,我愿意听。”
楚安知道,战场是残酷而危险的,许多士兵在战后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应激问题,哪怕宁白是身经百战的少将、军神,恐怕他也不会对那些鲜血与烈火无动于衷。
他这一次出征,一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。他带着极少的兵力,顶着议会的阻挠奔赴前线,穿梭在炮火之中,九死一生,最终却还是没救下他想要解救的同事,而又牺牲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、好朋友。
哪怕宁白不说,楚安也能感受到他压抑的心情,
资料里都说,对雌虫而言,和伴侣做精神力治疗的时候是最放松、最温情,最适合缓解压力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