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糖做出来后关于它的定价时知还没想好。

她让今年去江南交易精油和肥皂的人带了两罐,打算让江南的大商人开价,不久带回了消息:一罐五百贯也就是五十两金子。

北方一斤蔗糖要一贯钱,十斤蔗糖才产一斤白糖,一斤白糖原料成本大概就是十贯,再加上加工费一斤白糖成本大约在十三贯。。

由于甜菜的含糖量低,蔗糖都是从南方产甘蔗的地方运过来的,其他地方的糖都是谷物做的麦芽糖,时知从空间拿出的甜菜含糖量倒是很高,但恐怕短时间内普及不了,没办法啊,种粮食的人都不够了,哪来那么多劳动力种甜菜呢。

蔗糖长途运输容易受潮变质,所以北方蔗糖数量相对稀少价格也昂贵,清河郡没那么多蔗糖可以让作坊源源不断的大宗进购,这都让时知不愿意立刻考虑去扩大规模生产。

换句话说,白糖并不是生活必需品,有了麦芽糖这个替代品,白糖哪怕不立马普及也没什么太大问题,时知现在也没那么多精力摊开太大的买卖,现阶段只适合走精品路线。

一年产一百斤白糖能挣一万金,产一千斤白糖大概最后还是挣一万金,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。

白糖时知打算限量卖给世家和江南豪族,没办法谁让世家最爱讲究然后又有钱?

这种洁白如雪的“圣洁食物”他们应该最爱了,而江南豪族在吃穿上最爱跟世界攀比了,薅羊毛不薅他们薅谁?

就在时知正考虑怎么销售白糖时,惠嘉长公主薨逝的消息如同给大良的上空降下了一道惊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