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教授轻叹:“只不过是未雨绸缪,可天下要是真乱了,长安那些东西还有什么值得留恋?”
“您说的对。”崔守安不是那没见识的,必要时候断尾求生是世家生存的第一法则。
如此一来,他更要把那些书安全送回来了,知识才是一个家族延续辉煌的命脉。
崔家真是家大业大,光地契就好几大箱子,初门前她和爷爷归置分类,把清河郡的分在一个箱子,长安附近的分在另一个箱子,其余的地方放在另一个箱子。
这三个箱子一个放在时知的马车里,另两个放在崔教授马车里,马车凳下面是中空刚好放这个。
时知车里放的是清河郡的,这个不用打开,另外那两箱这一路崔教授和时知根据现实情况又分了一下,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出手的,可如今看现在出手都不一定卖上价了。
他们都明白,长安的如今不能动,不然典卖祖产的名声就能让阖族耆老骂死,能守住这清河郡的家业那自然就能拿回长安的,要是守不住清河郡的产业,长安的自然也不用拿了。
走到清河郡地界已经是腊月中了,他们这一路遇到几场雪,比预计的多走了七八日。
又行了两日才到东武城,崔灿的棺木停在了城外的家庙里,要入祖坟这得卜算日子,崔灿是宗子更得慎重。
按照礼数,族老们如今应该也是在祖宅大门口等着。
进城的时辰也有讲究,时知换好新的衣服,饰品也是精心挑选的,今日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,还是嫡脉的继承人,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