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识地伸舌头舔了舔,又甜又清澈,带着醉人的酒……葡萄酒?是葡萄酒吗?这可真是他喝过好的酒了!余梦洲顿时来了力气,他努力张开嘴唇,让那珍贵的琼浆玉液润湿他的咽喉。
“……修蹄师醒了!”余梦洲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,是军锋,“我要出去告诉大家!”
回来,个倒霉孩子,哪喂到一半就跑路的!
他气地使劲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地摸到下柔软的绸缎质感……绸缎?昏过去的时候还在荒野呢,哪里来的绸缎?
“醒了。”
余梦洲费劲地转过头,借着洞窟昏暗的灯光,他看到一匹卧如山峦的漆黑巨马,正静静地看着他。
法尔刻,恶魔战马的首领。
“这是……哪里?”余梦洲问。
法尔刻回答:“在倒地以后,我们找了一个安全的藏之所,酒和蔽的织物,都是我们为找来的。”
余梦洲讷讷地说:“谢谢。”
不同于那或暴躁,或狡诈的魔马,法尔刻看起来就像暗渊一样冰冷、沉寂,并且深不可测。余梦洲看着它的眼睛,觉得就像在看两个通往未知的隧道,不知道能从里面望见什么。
“是从哪里来的?”法尔刻问。
“血屠夫的蹄子还好吧?”余梦洲问。
一人一马同时开,又同时闭嘴。法尔刻抖了抖耳朵,没说话,余梦洲则尴尬地咳了一声。他拿起旁边的酒杯,灌下了一大,回答道:“我是从坑里掉下来的。”
“坑里?”法尔刻外,“从未听过这种来到魔域的方法。”
“路上一个大坑,”余梦洲比划道,“我本来想绕过去的,但那个坑好像是活的,一下就张得老大,把我吞了,再醒过来,我就在这儿了。”
法尔刻思索道:“许是这年魔域越发扩张的力量溢出,从而影响到了人界。血屠夫的情况很好,事实上,好了,以至于需要我教导它什么叫节制。”
余梦洲正要说话,洞处就忽然挤进一个马头。
“看,我说他醒了吧!”
又挤进一个。
“哦,真的醒了!”
然后再一个。
“我看看我看看!”
余梦洲:“……”
法尔刻呲出獠牙,嘶了一声:“出去!”
马脑袋们一声不吭,吓得飞速抽离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