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嘉琛不想让彼此之间再有什么误会,选择单刀直入:“为什么觉得你家里的会让我们之间变复杂?”
江予乔脸颊逐渐发烫泛红,藏在鞋里的双脚用力地抠着鞋底。
思忖了好一会儿,她才组织好语言,说:“我不想让爱情变成谋生的手段,无论是我自己谋生还是我家人。”
时嘉琛沉出一口气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才开口:“你有没有想过,有些事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,或者说是对你的爱意,根本到不了‘谋生’的地步。”
江予乔听出他话中的意思,却闷着头,没有吭声。
时嘉琛还想说些什么,比如问问她有没有想过她现在这些想法的根源究竟是什么。
是为了维持自己在感情中,作为个体的独立性,还是因为其他隐晦的、根植在她心里的、伴随她长大的那些“无法接纳”?
可是,怕她又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,他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。
时嘉琛无声地叹口气,抬手揉她发顶,选择妥协:“好吧,你家人的事,我听你的。”
江予乔这才侧眸觑他一眼,似是判断他脸上是否有不悦的迹象。打量了好一会儿,她才终于安下心来。
想了想,她又贴过去,抱住他胳膊,仰起脸娇滴滴地求证:“那你不生我的气了吧?”
时嘉琛对上她的双眸,哼笑:“谁敢生你的气。”
江予乔神情一松,得寸进尺,食指戳他左胸:“你还不敢?你明明惩罚了我两个多小时。”
时嘉琛握住她的手指,笑道:“看电影的时候不分神,不做其他与电影无关的事,是对电影艺术的尊重。”
他可真是能说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