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嘉琛说:“不一样,这是履行职责,起码不能伤害你的身体或者让你独自承担本该两个人承担的责任。但,我会觉得自己偷了一个女孩子最有潜力的一段人生。”
江予乔低头琢磨了一会儿,总算捋清了他的逻辑,不由地弯唇一笑。
恰好有一对中年夫妻带着孩子从他们身边走过,丈夫当着孩子的面指责妻子:“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,连个孩子都管不好……”
江予乔飞速地瞥了眼牵着孩子低头挨骂的妻子,心情莫名地低落下来,嘴角笑意也渐渐淡去。
过了会儿,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,以及更多更多她从小接触过的依附在婚姻中的女人,莫名心酸。
等走远了,快看到小区大门,江予乔才说:“是不是对于一些人来说,婚姻其实是谋生的工具?尤其对于女生。”
时嘉琛声音浅淡:“不是的,对男人而言也是如此。”
江予乔“哦?”了一声,难以置信。
时嘉琛说:“结婚生子是一个男人走进成年男性世界的最低门槛,远比事业有成更容易实现。如果从社会功能性来讲,男人其实比女人更需要婚姻。但——”他扯扯嘴角,朝江予乔眨了一下眼,“男人最会给女人制造恐慌,让女人以为自己才是离不开婚姻的那一个。”
江予乔“喔”一声,故意皱着鼻子指指点点:“你是男人的叛徒,把男人的秘密告诉我了。”
时嘉琛扬唇:“与其让一个女孩子为了抵御恐惧跟我在一起,倒不如做个叛徒。毕竟,‘男人中的叛徒’这个称号,听上去倒更像是一种褒奖。”
江予乔两眼一弯,抿了抿唇,笑嘻嘻地看向别处。
过了会儿,她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,脸上笑容随着温柔晚风的抚过,逐渐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