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见到她,他才意识到,是因为害她担惊受怕而产生的不安。
时嘉琛心中微动,伸出完好无损的左手,试图揉她脑袋安抚,却被江予乔躲开。
时嘉琛怔了怔,似笑非笑地睨她:“怎么,我手上长刺了?”
江予乔没想到他还有心情开玩笑,不由憋了口气,硬邦邦道:“你手上是没长刺,但你胳膊上长刀了。”
话音刚落,堆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却蓦地滴落。
她忙别开头,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。
时嘉琛轻叹,说:“早猜到你会这样,本来不想叫你知道。”
江予乔回看他,明知道他是怕她担心,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说:“那天说接受我隐晦表白的是你,现在要跟我划清界限的也是你。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事,干嘛要来招惹我?”
时嘉琛愣了愣,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后,不由轻笑,用左臂搂过她的肩膀,说:“好吧,这次算我错了。”
“算什么算,本来就是你错了。”
江予乔喉间哽咽,但还是怼了一句。默了默,她又问起他的伤势。
时嘉琛说:“已经缝好了,除了痛之外,没其他问题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可江予乔想起赵雨落的描述,却心有余悸。
她话语间藏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,问时嘉琛:“现在真的可以回去了吗?不需要住院?”
时嘉琛搂着她往外走,笑说:“江女士,不要浪费医疗资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