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完全对。
她只是既想去彼岸,又想在疲倦的时候,贪图那一根绳索。
江予乔心惊肉跳,为自己的贪婪和惰性,也为自己的表里不一。
她倏地站起身,不敢直视时嘉琛的眼睛,低着头说:“太晚了,我回去了。”
时嘉琛站起来,垂眸瞧着她的发顶,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江予乔转身就走。
时嘉琛看着她的背影,终是忍不住说:“江予乔,不管什么时候,永远记得你对自己的期待,不要忘记靠近心中的自己。”
江予乔面红耳赤,眼眶发烫。
她埋着头没有回应,几乎小跑着冲进电梯间。
直到电梯门在眼前缓缓打开,江予乔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披着时嘉琛的外套。
她想了想,还是返身追出去。
时嘉琛人已经不在走廊下,车倒是还在外面。
江予乔朝车子走去,到了跟前,才发现时嘉琛闭目仰头坐在驾驶座上,右手在不断地按压左手虎口。
江予乔停下脚步,心中忽而生出许许多多的不忍。
下一秒,时嘉琛大约感应到什么,睁眼朝江予乔的方向望了过来。
他眸中是显而易见的疲倦和憔悴,江予乔顿时觉得从身体深处溢出无尽酸涩,心口莫名揪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