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自己该不该过去,不过没一会儿,时嘉琛就抬起头看到了她。
江予乔不好假装没看到,就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。
时嘉琛伸手拉住她外套袖子,拽了一把,将她带到上风口。
江予乔鼻尖弥漫的烟草味瞬间淡了好多,但还是能闻到一点。
时嘉琛抬眸觑她一眼,又狠抽一口烟,这才将剩下半截在旁边垃圾桶上揿灭了。
深夜冷风席卷着雪花,很快将空气中烤焦的尼古丁味道吹散。
时嘉琛拍拍身旁的木头长椅,说:“坐一会儿?”
江予乔没动,只将怀里的衣服递给他。
时嘉琛动作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衣服,朝她抬了抬眉,轻笑:“要避嫌?”
此时风雪更急,呼吸之间全是冷飕飕的寒风,仿佛一张嘴就能灌满嘴的雪,耳朵也已经冻得麻木。
长廊之下溢进些许暖橘色灯光,时嘉琛话中虽有玩笑之意,但脸上眼底丝毫不见狎昵,坦坦荡荡,倒叫江予乔觉得有任何遐想都是自己的罪过。
她也笑了一下,说:“没有。”
随后便在长椅上坐了下来。
时嘉琛极其自然地将手中外套重新披到她肩上,说:“工作压力大的时候,体质就容易变差,当心感冒。”
江予乔心中淌过一阵暖流,却又觉得自己为他的细小动作而产生些许感动实属不该,甚至更像是一种背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