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,妈你快回去吧。”
“那我过去了。少爷,你有事儿叫悦悦帮你,别逞强。”
谢执洲像是得了什么鸡毛令箭:“真姨放心。”
病房门关上,谢执洲扬起眉:“过来,伺候小爷睡觉。”
“……”
孟成悦看了眼他腿上的石膏绷带:“挤不下。”
谢执洲伤了左腿跟右手臂。他伸出左手:“我看看。”
孟成悦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,放进他掌心。
谢执洲沉着脸:“那么陡的坡你爬下去,傻吗?你当自己拍电影呢?”
孟成悦一想到昨晚他坠崖那瞬间就心慌。
要不是谢执洲拉她那一把,摔下去的人就是她。他摔断腿是幸运,运气不好就没命了。
没经历过突如其来的变故,所有人都会觉得电影里演的夸张。亲身经历才发觉电影里拍的已经是美化过后的效果。
“那么高的悬崖,我心里着急不行吗。”她当时想的是他可能已经死了。
那时她脑袋空空,理智被恐惧淹没,只剩找到他那一丝意念支撑着肢体。
她是怎么爬下去,爬了多久,孟成悦已经完全回忆不起来。
谢执洲笑:“小脾气还挺暴躁。”
孟成悦帮他整理病服:“没发脾气。”她把床放低:“你两天没睡了,今晚好好休息。等这瓶水挂完我就睡。”
她的病床就在旁边。
谢执洲睁着眼:“我自己盯着,你睡你的。”
“没事。我手疼,睡不着。”
谢执洲皱眉:“过来,我吹吹。”
孟成悦真过去让他吹。可能是心理作用,被他吹了几下,她感觉手指没那么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