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夫人一听就心疼起左修恒来,一边往回走一边打抱不平:“恒儿和皇城里养大的金贵皇子们可不同,他打小就没在宫里待过,好不容易长大回了京,又被派出去四处带兵打仗,几次差点儿没了命。”
郭妈妈扶着秦夫人回到屋子,应和道:“谁说不是呢,王爷这么多年不容易。”
秦夫人冷哼一声:“恒儿为大兴江山稳固那是拿命在拼,可都一把年纪了,身边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,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,是烟花女子又怎么了!他想怎么宠就怎么宠,哪怕宠上天去,想娶她做王妃,只要他开心就成。”
秦夫人脑补了一场大戏,戏里她可怜的好外甥因执意要娶一个烟花女子过门,皇后阻拦,太子怪罪,皇上震怒,最后恒儿放弃官职和皇子身份,自贬为庶民,带着媳妇儿孩子过着凄苦不堪的日子。
秦夫人气得啪啪直拍桌子,义愤填膺:“皇家无情!可怜我恒儿啊!”
虽不知道秦夫人想到了什么,但跟了她一辈子,郭妈妈也猜了个差不离,忙倒了杯茶小声劝道:“夫人,夫人,您消消气,这还没到那一步呢。”
“啊,对,我这气早了。”秦夫人端了茶杯喝了口茶,冷静下来。
郭妈妈憋笑,又小声提醒:“夫人,老奴看那姑娘,倒像是个黄花闺女。可见王爷也不见得是看上了这女子,兴许就当真如程遇所说,只是来府里做菜的。”
秦夫人一听这话“哐”地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回桌上:“这么美的姑娘就只让人做菜?这不糟蹋人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