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殷远完全不知道眼前一脸无害的青年此刻脑海中病娇的想法,缓下声道:“不会的, 都是他骗你的。”
他从来没将季酒当成自己的附属品。
也从来没有抛下他的打算。
季酒还是不放心,他想起自己呆在花盆里的三年,虽然小草没有人类感知孤独的能力, 但他找到饲主后怎么也不愿意再跟饲主分开了。
抓着衣角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 他低着头不说话。
司殷远看着他这幅没有安全感的样子, 心中怒火更甚。
不仅仅是对着陈兆年, 还有一部分是对着自己的。
这股暴虐的情绪来得太突然, 司殷远轻轻抱住季酒, 将头埋于他的肩颈处:“不会分开的。”
季酒身上的味道很独特, 他吸了一口后心中的戾气都被抚平了, 于是没忍住又吸了几下。
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,司殷远突然心虚, 自己居然像个痴汉似的对着人嗅闻。
季酒没意识到饲主此刻纠结的内心,他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神看他:“真的吗?那你不需要我一直乖乖听话吗?”
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, 就听到青年这单纯的问题, 司殷远罕见的头有些痛:“不需要。”
难怪今天变得格外听话又粘人, 原来是听了些不该听的。
他语气郑重:“只要你一直安全就行。”
季酒歪歪头:“那也不需要我的摸摸吗?”
陈兆年到底都教给他什么东西。
司殷远脸色微沉, 语气放软:“不...需要。”
回答的时候莫名卡顿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