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的畸变物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,纷纷躁动起来,变异的屎壳郎举起一颗由血肉凝聚而成的巨大血泥丸搬到地底下,杠板归甩着毒蛇一样的叶子试图拖动猎物的尸体掩盖住自己。
那几只散播消息的渡鸦感觉到死亡的逼近,拍着翅膀瞪着变异的红眼睛逃得飞快。
暴雨停得无声无息。
制造了这场紧张气氛的主角才姗姗来迟。
季酒完全没有被附近所有畸变物讨厌害怕的意识,他像是残暴的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,很快盯着一朵距离自己最近的毒蝇鹅膏菌陷入沉思。
还没有试过红色的蘑菇是什么味道呢。
沉思了不到三秒他突然伸出手摘下了这朵看起来毒性就很强的蘑菇,从摘下到放入口中只用了短短半秒的时间。
如果畸变物能说话,那它们现在已经集体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了。
嚼吧嚼吧吞下,季酒的眼睛猛的亮了亮。
真好吃!
他心情愉悦了几分,身上原本肉眼看不见的恐怖低压也被尽数收敛,圆溜溜的杏眼看起来更加无害,却没有畸变物蠢到敢在这种时候出来争风头。
蘑菇总是喜欢成群结队的出现,季酒环视了一圈果不其然又在前面发现了几朵毒蝇鹅膏菌,他高高兴兴的像是采蘑菇的小姑娘将它们全部采下,只不过不是像歌谣里唱的那样放进篮子里,而是全都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。
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嘴里还嚼着一个。
他就这样一路沿着这种红伞白杆蘑菇遍布的痕迹一直往外走,进食的快乐让他暂时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