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东西?”沃檀凑过去嗅了嗅,闻到股绵密的甘香。
景昭看着她笑:“此物名为相思膏,可用来染甲,着色比凤仙花液要强上许多,且不用缠裹,亦不会令足肉有所沾染。”
沃檀醒过味来了,是要给她染指甲呢,还是脚上的。
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之下藏了什么心思,哪能瞒得住她这聪明脑子?
于是也不挣扎着走了,啧啧打量他:“大白天就想些没脸没皮的,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?”
“服侍娘子罢了,莫非欲献殷勤,便在娘子心里成了龌龊之人?”景昭唇角微拂,一派儒雅端和。
沃檀懒得跟他嚼口舌,啐了句色棍之后,便将两脚一抵,把另只鞋子也挤脱了。正想钩掉底袜时,手被摁住:“娘子莫忙,我来罢。”
暖阁中换了张荷花纹的罗汉床,三面围子,中间的小几被横在后头。
沃檀被放在床面上,后背倚着一对叠起的隐囊,而脚,则搁在景昭的膝上。
他与她面对面坐着,揭盖头似地,一点点把她的袜子往下捵。
沃檀特意盯着看,见他眉目安静,没看到那种淫猥的波澜,直到手握了上去,唇角才慢慢推开些弧度。
笑成那样应该是很喜欢的,可沃檀等了又等,也没听到半句话,不由踢了踢他的掌心:“怎么不夸我?”
这样直白地讨要夸赞,景昭忍俊不住,故意敷衍道:“甚美。”
就这么干巴巴的两个字,哪怕有个美字,在沃檀听来也跟“还行”差不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