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便是,她拿来轼君的那物,对外说暗鸠,实则是蛊虫。
暗鸠再不显眼,但能看出来死于非命,而蛊虫不入药不用添入吃食茶水中,只需凑近时往脖颈子里一扔便成了。且一旦得手,医官们也很难查出个所以然来。
而皇后率人冲殿救驾的时辰掐得分毫不差,门一开,正逢淑妃从帕子里将那蛊虫拎出来,打算趁挨着陛下哭诉时往里扔。
被撞破后淑妃狡辩不成,大抵知道自己再活不了,便哭着指责陛下为君不仁,明明是自己想杀九王爷,却把脏水往亲生儿子身上泼……
比如后头这一段,便是李医官千千万万不敢秃噜嘴的。毕竟据在场的同僚所说,陛下当时气得直接踹翻了淑妃,滚烫的茶缸子摔到淑妃身上时,把淑妃砸得痛叫,烫得流血。
李医官不说的,沃檀也没继续问,倒是田枝揪着苏国公府纳闷:“听说那丫鬟肚里有苏世子的孩子?那该跟国公府一心的吧?怎么还卖国公府?”
这事要论起来,可就太微妙了。
但凡肯动脑子,都晓得要不是早有安排,一个丫鬟怎么可能听了壁角,转头就能往坤宁宫报?
但这些是谁也不敢议论的,毕竟苏国公府的反心与淑妃意图轼君,俱是不争的事实。
忖了又忖,李医官小心翼翼打着措辞:“兴许,兴许怕事败连累自己?毕竟轼君这样的……勾当,少说要诛个六族,她一个丫鬟也跑不掉。”
相比于李医官的谨慎,见过大世面的涂玉玉倒另有高见:“有可能苏世子只是个大冤种,那丫鬟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