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皂角洗完后,皮肤多少会有些拔干,但她的手仍旧滑润,不是搽了膏子后的滑润,而是干爽的滑润。
她手脚功夫学得不好,刀剑也很少握,手心里便没什么茧子,握起来细细软软,手感像层叠的绢丝。
大抵人的念头总会被动作给出卖,她忽然抽出手:“别摸了,瞧你馋得。”
景昭喉头微咽了下,有些难为情:“我并未……”
话才出口,沃檀的影子压了过来。她拢住手,朝他耳朵里吹进一句话。
没羞没臊的话,出格得让人理智吃紧。
听罢景昭心头一阵摇荡,魂都好似随着陡然刮起的妖风袅袅摆动。
视线不由自主滑落,他看了看被她蹬住的,那双躺着垂翅凤蝶的绣鞋:“当真?”
“骗你是狗。”
“……”这就大可不必了。
变故当前,他却在想着那三寸风流,真是罪过。
赧意透心,景昭抿着唇笑,姣好的眉眼间收着一段含蓄的风情。
忙活到晚上时,沃檀替他接了卷秘信。打开看了看,是说苏国公府的人已经秘密进宫。
“这会子可有好戏看了,皇后应该连觉都睡不好。多少年的仇人啊,终于可以摁死了。”沃檀老成地叹息,再将那纸团子濡进水里,搓断了上头的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