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,身边已经空了。
沃檀抓着满头乱发坐起来:“这人呢?”
“进宫了。”田枝挂好帐子,把她拉起来:“都什么时辰了,你这是没有公婆,不然准给你立规矩,把你挑得跟孙子似的。”
沃檀呵欠连天,起来洗漱吃饭,直到外头的鸟唧唧乱叫,人才清醒了些。
申时初,有人捎了个消息来,太子恐怕又要添一项新罪名——谋害宗室长辈。
而他谋害的对象,便是九王爷。且事情非是眼下,而是一段时间以前。
“铜墓外的另一批人,是太子派的?”田枝手里剥着个橘子,有些诧异:“那贼太子,胆子真那么大?”
沃檀仰面躺在老爷椅里,面上盖着柄双鹦衔枝的沙罗扇,没有动静。
田枝踩了踩脚踏:“吔,睡死了?”
“唔……”沃檀这才懒懒应声道:“太子就算有那贼胆,怕也缺那份本事。”
“所以偷袭的人是谁派的?”
“还能是谁?谁急着把罪名往他身上盖,就是谁呗。”沃檀翻了个眠。
向来都是儿子坑老子,总算也有老子坑儿子的一天,风水那个轮流转呐。
……
相近时辰,文德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