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胡缠和讨嫌在邺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,这样没眼力见,于臣子家眷还好说,到了有身份的人跟前,难免引来厌烦。
顺平侯夫人直起身来,说要代沃檀去,而平宜公主则直接不耐地啧了一声:“不过一匹马而已,太子妃是没见过马么,怎么馋成这样?不如我明儿送太子妃一匹,让你在东宫看个够本?”
这话说得很硬,陈宝筝被噎得面色泛白,喉头发梗。
气氛正有些僵住时,淑妃突然帮腔道:“这话说得,平宜公主可莫要误会才是。”
众人转而望她。
淑妃笑吟吟地睇了眼陈宝筝:“太子妃与九王妃也算是娘家姊妹了,难得太子妃出了病中,又遇了这么个好机会,想来是欲邀王妃凑个热闹,再趁机亲近亲近罢了。”
比起陈宝筝,平宜公主更不待见淑妃,撇了撇嘴便要回怼时,皇后也掺和进来。
皇后侧头笑道:“年轻人是该多舒舒手脚,你们若要去,记得让营司多派些人护着,切记莫往茂林去。”
话到这程度,沃檀再是不应,就太过扫兴了。
她站起来,从帐下走出去:“那马捎着,本来是打算空骑几圈过过干瘾,没想打猎来着。”
说话间到了陈宝筝跟前,牵着嘴角打趣道:“我没正儿八经学过骑射,要是拖了后腿,太子妃可莫要嫌弃。”
陈宝筝心下冷嗤,面上笑开了花:“咱们比不得爷们有好生胜心,爱角逐,不过活动身子骨罢了,皇婶怎么说得跟要争个高下似的。”
这话说罢,几人便凑作一堆,亲亲热热离了帐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