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下得相对温吞,偶尔能听到落子的动静。虽几盘下来都不紧不慢,但每个棋子落在盘听声音都清脆利落,没有拖泥带水的迟疑。
几局过后,炯碎的日光已渐渐稀薄。
趁外头有蹬靴走动的声音,顺平侯蘸水在棋盘写了两个字,压着声音说了句什么话。
景昭眼睑半收,肩膀微微耸着咳了几声。接着,极其自然地将捂嘴的巾子放在棋盘上,印掉了那两个字。
顺平侯离府不久,天便完全黑了。
头回收到爱妻的礼,当夜沐浴后经思虑再三,景昭鼓起极大勇气,还是换上了那条亵裤。
然而出了湢室,却发现沃檀已抱着被子睡了过去,半点没有要等他的意思。
景昭低头看了看亵裤上的“缸”,深曲的口子,像能把他给吞掉。
听着榻上人匀停的呼吸,他只得认命地揭开被盖,轻手轻脚挤了进去。
秋夜寒露侵人,被里暖烘烘的,催人眼皮加重。
印象中好似是睡到半夜,突然被人摇醒:“试试骑马吗?”
都这个时辰了,骑什么马?
景昭眼前尚虚着,人还怔怔犯着重困时,只感觉带子下头被挖了好些来回,细细的手指头像要长他肉里似的。接着,摇醒他的人声音像蚊蚋绕梁,自言自语般:“别动啊,我先裹裹。”
旱雾有如冠盖,舒展着在房室的每个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