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他握了握沃檀的手:“檀儿先前不是问,我有无策位之意么?”
沃檀拱起身子看他:“你不会真有吧?我可告诉你,你皇兄病成那样,怕跟娶那么些老婆脱不了干系。天天三宫六院地跑,还要看一堆妻妾吵架斗法,生的儿子也不和睦。你瞧瞧你,风一吹就要倒,换你去受那罪,你也天天不安生!”
她诈唬又恫吓,什么都往大了讲,一激动起来,胸廓也便跟着颤。
景昭靠着壁板而坐,喉咙轻滚了滚,这方慢吞吞启声:“托大说一句,我无心帝位。况我若御级,就怕要当个令人唾弃的昏君。”
顿了顿,又展了展嘴角道:“我妻撒个娇就软了心肠,不就是个昏君的苗子么?”
这哪里是昏君的苗子?分明是情场老手!
沃檀被那溺人的目光烫红脸,忸怩道:“其实你一看就是个聪明人,要是坐那个位置,肯定比你皇兄要英明,但是……”拖着音将话头一拐,她又流里流气地笑道:“可惜娶了我便没得退路。我细想想,为了你的身子骨,咱们也不去馋那黄澄澄的位置,还是留给五皇子吧。”
听她提到五皇子,景昭也未多说什么,只轻飘飘地挑了挑眼尾。
少时之后,马车回了王府。
夫妻二人衣衫齐洁,行止规整。入王府后,被管家告知西南角门来了位客。
待那客被管家引了入府后,沃檀登时便扑了过去:“阿兄!”
沃南接住她:“我来寻王爷。”
“嗯?那不着急。”沃檀巴着人不放:“我先带阿兄走一走吧?这府里好大的,还有湖能泛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