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了阴搓搓的调侃,沃南肺门子险些被她顶出块淤的来:“胡说八道,没事快些回你的王府,门中尚有事务等我处理。”
被明着驱赶,沃檀也不害臊,满脸跑了趟眉毛后,起身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日子迭着日子,几个日月交辉后,便到了秦府办喜事的这天。
是个天高气爽的好日子,一早起来沃檀就坐到镜子前施妆抹黛。
在王府里她能素面朝天,出了府还是得有个王妃的模样,更别提今儿还是她娘家哥哥迎亲。甭管这身肉皮下是怎么个跳脱的性子,从头到脚还是得妆扮齐全了,两下府里的脸都不能丢。
待摸索完毕,一个锦衣玉服,贵环华簪的王妃娘娘便像模像样地出炉了,只那端庄模样仅维持到进了马车,便又成了缺筋少骨的懒汉。
景昭取了绒毯包住她,把人揽在怀里补觉。雪猫儿也跟了出来,挤在他腿边睡着,几根胡须一颤一颤,轻微打鼾。
沃檀上下眼皮早在打架,很快就粘一起去了,可马车驶到半途时,却毫无征兆地醒过眼来。
景昭低头看她,被她伸手摸了摸眉:“我刚做了个梦,梦见你不睬我了。”
她一双眼微微眯狭着,话里还卧着浓浓的困顿,并着鼻音的嗓子软软侬侬,也不知道这么一小会儿,到底是做了个哪样的梦。
景昭轻牵了下嘴角,与她抵着额道:“哄都来不及,怎会不睬你。”
“可你以前就有过的,不理我,还要为难我。”沃檀紧紧巴着他,面貌楚楚,不似控诉。
这么黏糊谁受得了,景昭心都软作一滩春水。满腔爱怜诉不尽,只能更倾低下去,衔了她的唇儿慢慢推着,以绵长湿热一遍遍地宽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