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太像那些胡搅蛮缠的妇人问夫婿,若妻与娘掉河里要救谁的幼稚发问。因此沃檀有些羞恼,认为他故意找茬。
她重新贴了回去,悄摸用指关顶起他的衣摆,再迅速钻进去趴在肉皮之上:“你这人真傻,怎么不懂给自己谋些好处?提点近在眼前的要求?”
配合着她的动作,这话已经算是明示了。
景昭也没再追问方才的话,隔着衣袍摁住她的手:“怎样都成?”
“我什么信誉啊?说一不二!”沃檀抽出手来,将胸房拍得起了波动。
景昭便松开檀女侠,散漫地靠回椅背,而他的目光,却转而投向书案之上一座白岫山型的笔架。
此刻佩在那笔架之上的,是支细长的兔毫笔,笔头尖软,触之若绵。
视线在上头躺了好片刻后,景昭才慢悠悠地收正回来,含笑望着沃檀:“到时,就怕你受不住,或不肯。”
他神态从容,却用那张带着浓浓书卷气的脸,挟起些令人浮想联翩的笑意。
文弱的男人轻佻起来淫邪起来,倒令人有些招架不住。
沃檀将脑袋微微一倾,开始反复咂弄他话里的意思。片时之后,她眼珠子瞬间瞠得极大:“你不会是要席天幕地?那不成!”
景昭摇了摇头,却也没再跟着说什么。
他虽算不上博览群书,但也曾拜读过些奇经异卷。闺房之乐,她未必懂得比他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