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了理袖襴,皇后再慢声道:“你既身子不适,便回宫歇息吧,不必非到本宫殿里去。”
淑妃却赶忙笑道:“臣妾日日歪在宫里,委实人都蔫了,今个王妃娘娘来了,臣妾便也想凑个趣儿跟着亲近亲近,还望皇后娘娘恩准。”
她不肯走,皇后也没有硬轰,三人一道去了坤宁宫。
沃檀很是看了回皇帝的妻妾斗法戏码,皇后说话夹枪带棒,淑妃偶尔轻巧地顶开几句,偶尔被噎得脸色难看。
今天好像是宫里定的什么请安日子,不久之后,又有人出现在坤宁宫了。
是十三皇子,景元彻。
“彻儿一日大似一日,本宫眼瞧着,可与方顺仪越发相似了。”皇后揽着小皇子,不无慨叹。
沃檀看得清楚,皇后这话是有意说给淑妃的,而且淑妃听了过后,真就像寒冬腊月被雪埋了脸似的,笑都笑不出来。
打坤宁宫出来后,沃檀才从景昭嘴里知了当中的事。
彻小皇子那位母妃也是曾受过隆宠的,且位份一年两晋,入宫时还是婉容,没多久就成了顺仪。而一个又美又年轻可人的妃子,对淑妃的威胁自然不是一般大。
“所以……难道彻皇子母妃的死,跟淑妃有关?”沃檀一面说着,一面把手抄进景昭袖中。
彼时二人已换到了回府的马车中,绷了半天的腰身齐齐塌在一处,是个交颈相拥的腻歪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