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委实有些好笑,景昭反手攥住她,肩背放低问:“我不走了,留下来陪你?”
都知他身子孱弱,且身份在这放着,想来也无人敢要求他陪酒或灌他酒。故而哪怕久不出现,就算整场筵席都不露面,想来也不过是得些心照不宣的谑笑罢了。
然而沃檀又不肯了:“还是去吧,你去看看,看我阿兄来了没……他要在的话,你去陪他喝杯酒吧。”
景昭本也不过说着玩笑罢了,伸手抚她面颊:“好。”
如同上了呵胶的两人终于分开,沃檀回身,见干女儿冲她刮了刮脸:“羞羞。”
小丫头片子,话都说不全几句,还学会打趣人了。
沃檀没跟小娃儿计较,让人找了点玩的打发他们,自己也终于坐去妆镜前拆头冠,卸重环。
贺喜的姑娘夫人应该是都被挡了,并没有人找来喜房继续闹腾,这会儿还算清净。
透过镜面,沃檀偶尔瞥两眼后头玩七巧板的一对娃娃,且时不时地,与偷瞄自己的小皇子视线撞个正着。
不同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的小嘉月,这位小皇子哪怕是坐着也腰身板正,笑起来亦习惯性地抿着唇,极为收敛自持。偶尔跟她对上眼时,小家伙面颊一片烧灼,连头发丝都是拘谨且局促的。
过会儿后,照顾小皇子的太监又满头大汗地送了套木積来。正逢沃檀卸了头上的重压,浑身松快不少,便也撩开裙摆跟着去捣鼓了几下。
大小相差不多的一堆木块,得扣接在一起弄成什么东西。沃檀摆弄了几下愣是理不清楚,而皇家的孩子脑袋瓜好似比平常人的好使,埋头片刻,未几拼出些几座屋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