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便在这日的午膳时分,被派跟进顺平侯府查探的侍女亦战战兢兢地跪到陈宝筝跟前,与她说了侯府中探来的消息。
同日相近时辰,沃檀才脱掉尚衣局送来试的婚服,整个人瘫了似地滚到躺椅上叫累。
“试个衣裳就跟快要了你命似的,看来这将军府邸真是把你给养出娇小姐的毛病来了。”田枝在旁剥着花生仁,难掩嫌弃。
沃檀勉强翻了个身,说话都有气无力:“左一层右一层,加起来都快比我重了,你见过那么繁复的衣裳么?还是三套,我抬手抬脚都感觉有几百回了,练两套剑也没那么累,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“我站着说话不腰疼?你才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再说了我是想坐着,谁让你把我弄来当丫鬟?”田枝一屁股坐到那躺椅上,把沃檀朝里头挤了挤:“你要不愿意就让我来,要能嫁去当王妃,三套算什么?三百套老娘也乐意试!”
二女正斗着嘴时,作侍卫打扮的涂玉玉急急跑进院子:“姐妹们,陈沧被抓到大理寺去了!”
他跑得上气难接下气,到近前便撑着膝盖喘了喘:“完怂了完怂了,那姓陈的锒铛入狱,会不会牵扯到咱们六幺门啊?”
“你还知道自己怂?”田枝没好气地瞪过去,顺手砸了他几颗花生:“一惊一乍做什么?哭丧也没这么早。况且那陈沧是被九王爷弄进去的,六幺门要受牵扯,他这宝贝未婚妻也逃不脱,你急个什么劲?”
许是头回见面在那寻春楼里被收拾乖了,于涂玉玉来说田枝便像他的克星活阎王,一被田枝训话,他立马老实得像鹌鹑。
“陈沧怎么了?”沃檀从田枝身后钻出头问。
涂玉玉弯腰捡起花生,探头探脑地看了眼田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