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泪,她朝秦元德惨然笑道:“表兄放心, 府里待我这样好, 我会记得的。还好……我当初没有去陈府。”
秦元德本就不善言辞,这会儿两侧腮帮紧着,像抽冷子进了凛冬。
沃檀攥了攥手指, 心如刀绞的神态入目三分:“舅父那里, 还请表兄先别与他说吧, 我宁愿, 宁愿当作他不知道这回事。”
至此, 再无言声。
出了那戏楼后, 秦元德曾几度想要开口,都被沃檀给看得默默吞了回去。
天光暗了又亮,一日倏忽便漏走了。
转天大早,沃檀收到来自宫里的宴请。
千秋节, 即是皇后生辰。本应大操大办的, 但皇后素来不喜铺张, 一向都只邀各府夫人小姐们入宫凑个热闹。
虽还有几日, 但沃檀已经开始发愁。那样的场合, 不会胡乱点人献艺吧?她抚琴跳舞都不会, 要真点到她头上来,恐怕只能舞一回剑了。
这一愁便愁到了傍晚, 而在沃檀歪在躺椅上发着呆时, 香叶慌急跑来,说雪猫儿不见了。
沃檀望了望天时,仍旧翘着脚:“没事, 它玩久了就会回来,指定去别的地方野了。”
见沃檀并不着急,香叶心里有些发沉。她想了想:“奴婢再去找一找看。”
沃檀懒懒地嗯了一声,无可不无可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