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太子妃。”各怀心思间到了陈宝筝跟前,沃檀与袁氏俱向陈宝筝行了礼。
而面对沃檀,陈宝筝在姐与婶的称呼之间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唤。甚至她并不耐与沃檀待在一处,打过招呼便想走人的,却因袁氏的话而留住。
袁氏从丫鬟手上接过一只瓷瓶,拔开瓶塞笑道:“听说陈夫人常年被头疾所扰,我近来正好得了一味药膏,发作进抹于额侧可缓头疾。若陈夫人不嫌弃,还请收下这物,带回府里头试试则个。”
听了这话,陈府母女俱有心绪。一个心生警惕,一个纳闷袁氏与自己娘亲向来不对付,是众人皆知的死对头,却怎么突然这样好心。
便于这刻,沃檀凑过去闻了闻:“这膏子的主药,可是苍耳子?”
“是苍耳子,二姑娘莫不是懂些药理?竟闻得出来。”袁氏佯作好奇。
“那倒不是,只对这苍耳子的味道比较熟悉罢了。”沃檀面露赧然之色:“不怕袁姨见笑,这东西让我想起老家来。”
陈宝筝目露鄙夷,明显是对沃檀喊袁氏作姨而十分不齿,但沃檀又岂是喊给她听的?
于陈夫人难看的面色之中,袁氏讶然接嘴问:“我记得这苍耳子好似是泰县特产,二姑娘难不成是泰县人?”
“正是呢。”沃檀轻声应道。
而果然在听到泰县的字眼时,陈夫人的面色便悚然泛青,外露的骨节都捏得发了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