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适才宣旨,本王不曾顾得上说。太子妃统领东宫后院,广了不论,起码一言一行都应为官眷之典范。即便是非亲的表姊妹,也不该拿话去污蔑于人。”
景昭立于厅中,眼里有着黑泠泠的施压感:“圣旨已下,太子妃该知方才所指的,是本王下月便要迎娶之妻。你屡次出言不逊,与目无尊长有何区别?”
面如冠玉,话却寒人。
陈宝筝心头浮乱,只能无措地将目光投向秦元德。只在她目含求助之意时,沃檀恰好抽着鼻扯了扯秦元德的袖子,为香叶求着情。
这么一打岔,秦元德自然没能顾得上陈宝筝。
然而景昭却不给沃檀太多发挥的机会,他直接近身,冷着脸看沃檀:“你这性子也该改一改了,若不将威立起来,日后入了王府如何戢众?”
沃檀应声觑他:“那依你的意思,我该怎么办?”
“你且想想。”景昭这话接得不算温存,甚至联合上头那几句,隐隐透着些驯妻的意味。
沃檀心腔扭扯,也不愿多揣摩他了,直接伸手指指陈宝筝身旁一个侍女:“她刚刚故意推我,骂我有脸无皮,说我狐媚子,还啐我给你们都灌了迷魂汤。我可以随意处置她么?”
那侍女是陈宝筝入东宫后至为信任的心腹,听了沃檀的移花接木矍然一惊。
故意推人有,但后头那些,跟她有什么关系?
侍女皮紧毛竖,立马求助陈宝筝:“太子妃,奴婢……”